昔秦皇汉武,略输文采。唐宗宋祖,稍逊风骚。
秦皇汉武岂止是略输文采,战争其实是把国库掏空,并且背上几十年的财政包袱。秦始皇也是靠着祖上多带皇帝的韬光养晦,汉武帝更加是站在文景之治的粮堆上穷兵黩武。在汉代,一场战争的花费,就可以达到中央官吏俸禄的几十倍,战争可谓消耗巨大的游戏。仅仅靠农业税无法应付战争开支,为此,汉武帝尝试了几乎所有可能的财源,从卖官鬻爵,到发行减值货币,再到加强商业税等,但均无法满足巨大的财政开支。最终汉武帝财政需求的,是垄断自然资源、开办国有企业。为此,汉代建立了一套复杂的国有制体系。 汉武帝的做法使得政府的角色从收税变成了参与经济的实际运营,也由此带来了官僚制度的变化,破坏了原来的小政府模式。
皇帝和官僚的利益是不一致的。当皇帝想通过养鱼延续帝国命运时,官僚系统会涸泽而渔。然而,任期制和终身制相比,终身制会让在位者看得更加长远,缺无法抵挡家天下的诱惑。
书籍很多内容本质上是站在今人的角度来总结过去展望未来,不过国人的历史重政治、重战功,却不重数理化,不重经济。因此,整本书并没有跳脱出基本的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的框架,好在本书给出了一个新的视角和方向来看待中国古代历史。执政者在享受万民供养的同时,也要为民做主。
最为重要的一点,作者说中国其实不是封建制度,因为周之后基本没有大的成气候的分封制度,而是中央集权制度,所谓中央帝国。中央帝国的财政密码,实质跟现在的政治制度还是有根本差异的,希望借古讽今,实际只是镜花水月罢了。
晋太元中,武陵人捕鱼为业……中国人有世外桃源情节。在世外桃源大家过得好,是因为全民自治,没有人收税。然而也就没有抗风险能力,生于蒙古善于骑射的人来,所有的积累都毁于一旦。因此,经济、军事、政治都是人类必不可少的产物。古代人还有得选,现代人已经没得选了。项少龙虽然去了大漠,他的儿子项羽还是死于垓下,萧峰想要去无人的角落还是被算计。想当年,人类的祖先在热带雨林里处于弱势地位,被另外一派古代的猴子打得找不到北,被迫从树上到了树下,从森林到了草原,从温暖的摇篮到了危机四伏天敌众多的世间。最终,人类成为地球的霸主。
我们以为地球很大,马斯克觉得地球太小,根本不够他玩的,因此他要回火星。也许未来,地球就是个屁,也没有人会觉得蓝色星球好看。更加不会觉得这个算是中央帝国,当然也没有什么财政密码。